中国光谷。高勇摄
研究员|王十一
编辑|库叔
从身家首超马云到卸任CEO、减持1000亿元的股份，过去一个月，拼多多创始人黄峥接连刷屏。
40岁的黄峥和4岁的拼多多的极速前进，昭示着中国互联网已经跨入一个崭新的时代。
以黄峥、王兴、张一鸣为代表的新一代互联网新贵站上舞台。
作为上海数字经济代表，拼多多的崛起，B站的出圈，小红书的风行，因“错失BAT"而被唱衰多年的上海互联网在2020年迎来高光时刻，重新成为互联网创业圣地。
从“迷失在中国互联网版图”、“换道超越迈向‘互联网第四城’”到“建造全国数字经济一线城市”，武汉互联网破圈背后，是一代代互联网企业的乘风破浪。
01.
创业3年做到全国第五。近日，长江日报报道，武汉企业炎阳在线的第三方游戏资产交易平台，交易量已进入国内前五，存量用户超百万。
10多年前，混迹于广埠屯电子一条街的武汉大学软件学院学生佘锋想来不会想到，未来他会创办一家企业，专门做“买卖游戏装备”的生意。
南有华强北，北有中关村，中有广埠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武汉年轻人买电脑设备、游戏光盘等，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广埠屯。
知乎上有帖子将武汉洪山区类比为北京海淀区，“洪山区就是武汉海淀区，甚至中关村电脑城在洪山区都有个广埠屯的完美复制品”。
高校林立，学生云集，借时代之东风，得地势之便利，鼎盛时期的广埠屯电脑城商圈占据武汉电脑市场的半壁江山，“赛博、资讯、华中、珞珈、南极、武汉、兰普、大世界、百脑汇九大电脑城”，无不是大名鼎鼎。
陶振跃在1994年创办蓝星电脑，并先后获评武汉市优秀企业家及武汉地区IT十大风云人物，蓝星电脑作为武汉本土电脑品牌一度红极一时。
凤凰网财经的一份陶振跃简介显示，蓝星电脑在2001年度武汉地区百强企业中排名第41位，2002年蓝星电脑销售近9亿，缴税1100万。
昨天还是小甜甜，今天就成了牛夫人。时移势易，如今的陶振跃和蓝星电脑已经很少出现在媒体报道里。
百度搜索“蓝星电脑”，关联的链接多是“蓝星电脑还在么”以及“蓝星电脑怎么了”。
而据蓝星科技2019年8月发布的半年报，公司已经搬到了光谷，主营业务变成了嵌入式车载信息系统研发、制造、销售及运营服务，半年净利润207万。
张鹤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2001年创办天空软件网站，算是中国的第一代互联网站长。
2006年，百度3000万收购天空软件，成为当时的互联网龙头老大百度最为巨大的一次收购案例。
事后有人称，如果晚个一两年，可能要在万字后面加上美元两个字。
此次收购在武汉互联网圈产生的轰动效应，或许只有手机游戏平台九游在2012年被UC收购，海豚浏览器在2014年被搜狐畅游收购可以比拟。
2009年，张鹤入职51.com，担任时通讯部负责人，之后淡出媒体视线。他的新浪微博在2012年停更，微博认证依然是天空软件创始人，粉丝6907人。
恰如上海曾经躲不过的连环追问，“为什么阿里从上海去了杭州？”“为什么上海出不了阿里？”武汉也就此留下了锥心之问，“为什么武汉留不住互联网公司？”
在陶振跃和张鹤之后，武汉媒体津津乐道的，是从广埠屯走出的5大科技新贵——
盛天网络创始人赖春临，宁美国度创始人王洪涛，京天网盟总经理李晓峰，攀升电脑创始人陈孝军，名龙堂总经理张冉。
2015年，这5家公司销售额近50亿元，超过广埠屯电脑市场销售总额。
1999年，22岁的赖春临在广埠屯南极电脑城走廊创业。
那时候的广埠屯还是武汉的C位，万众瞩目，寸土寸金，能去广埠屯开店，大概相当于今天的创业公司挤进光谷软件园。
“那时候卖掉一台电脑，能赚上千块钱”，在广埠屯“攒机”，让赖春临赚到了第一桶金。
“攒机”的生意很快不好做了，赖春临果断转型，2006年成立盛天网络，研发出易游网吧平台，逐渐成为全国最大网吧管理软件提供商，在网游黄金十年中，靠入口流量崛起。
2015年，盛天网络登陆创业板，成为“湖北互联网第一股”，连拉13个涨停后，市值破百亿。
在赖春临之前，媒体鲜有关于湖北女性个人身家的报道，随着盛天网络的上市，赖春临被冠以“湖北女首富”之称。
赖春临之外，广埠屯另外4位科技新贵的突围之路，同样具有代表性。
宁美国度王洪涛，2008年扎根广埠屯，从广埠屯拿货，到西安、成都卖。2010年，回武汉创业，从线下转战线上，他从国美和苏宁各取一个字，注册宁美国度，在网上卖定制电脑。
2015年，宁美国度卖出100万台组装电脑，销售额达25亿，一骑绝尘。
京天网盟李晓峰，1999年从武汉工程大学毕业后在广埠屯卖电脑，高峰时一年赚100多万，到了2012年做不下去，“逼上梁山”转做电商。
2015年双11，一天卖出电竞电脑设备1.019亿，成为“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个在双11破亿的KA商家”。
攀升电脑陈孝军，名龙堂张冉，也是在在2012年起，开始转做“定制电脑”的网上销售，并迅速打下装机市场的半壁江山。
2016年双11，湖北省网商协会发朋友圈，称“天猫DIY电脑类目，武汉包揽前4名，产业崛起！”其中，攀升兄弟和名龙堂就分列二、三位。
时至今日，宁美国度、京天网盟、攀升电脑和名龙堂这4家从广埠屯走出的武汉DIY电脑电商，已经占据了全国电商市场超7成的份额。
然而，无论是湖北首家互联网上市企业，还是装机界“武汉四小龙”，荣耀不再归于广埠屯。
盛天网络和宁美国度出走光谷，和斗鱼、卷皮组成了新的“湖北互联网四小龙”；京天网盟、攀升电脑移师汉口北，在最新的新闻里，京天和攀升两大科技园落地黄陂。
电商冲击，违规经营，恶性循环中广埠屯盛景不再，卖场相继关停，生意惨淡。
也正是在“武汉四小龙”包揽天猫DIY电脑类目前4名的这一年，广埠屯上了社会新闻，一起凶杀案在此发生。
包括凶手和三死四伤的7名受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特征——电脑城的资深老商户，在 广埠屯做电脑相关生意，已超过十年。他们是电脑城最后一批坚守者。
“怎么说呢，时代淘汰了电脑城，电脑城又淘汰了我们。”一位在广埠屯做了十几年生意的商户接受采访时，如是说。
本地自媒体人光谷客发文称，“冰山之下，暗流依旧涌动。隐藏在这起血案背后的真相，是一个产业经济从繁华兴盛走向衰落萧条之下的转型困境与生存焦虑，它仍然影响和困扰着留守于电脑城的每一个人。”
2013年，广埠屯曾经宣布要用3年的时间来转型，走“互联网+”的道路，然而3年过后，属于广埠屯的时代以一种惨烈的方式落幕。
沿着珞瑜路一路向东，数公里外的光谷，成为武汉互联网的主战场。
02.
“世上许多重要的转折是在意想不到时发生，这是否意味着人对事物发展进程无能为力？谈谈你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和思考。”
当年4月，一篇名为《出了雷军周鸿祎 湖北却消失在中国互联网版图》的文章广为流传，作者是雷帝触网的创始人雷建平。
文中称，“湖北人在互联网江湖创造辉煌的同时，湖北本土却几乎在中国互联网版图消失。在总理都谈互联网+的时代，荆楚大地却难有一家能拿得出手的互联网企业。”
文章结尾更是毫不留情，“湖北人或许更应该反思，在互联网+的时代，自己改变思维才能最终改变落后的命运。”
同年年底，另一篇名为《创业在武汉：这个城市没有独角兽！A轮稀有，B轮罕见》的文章再度刷屏。
不过文章并非一味的否定，在采访了斑马快跑、怡驾、恋爱记等多家互联网初创企业之后，作者总结，“没有起来的，终归充满希望，烟波江上，黄鹤楼下，被冠以‘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来夸赞的聪明的湖北人，或许会在不远处给我们惊喜。”
2015年12月，盛天网络登陆创业板，成为湖北首家互联网上市公司；
几乎同时，宁美国度宣布年销售突破25亿，成为全国最大的互联网DIY电脑定制企业；
2016年3月，直播平台斗鱼完成1亿美元融资，估计超过100亿；
1个月后，平价电商卷皮宣布，完成6亿人民币C轮融资，估值超过100亿。
湖北省人民政府门户网站转载文章，《光谷崛起新一代互联网高地》，文中援引光谷“互联网+”办公室负责人观点称，湖北互联网“四小龙”已经起飞，光谷正在成为中国新一代互联网的创业高地。
张文明毕业于武汉理工大学，陈少杰则在大一时辍学，每逢高考，自媒体们写“互联网大佬们的高考往事”，都会被提上一笔。
卷皮的两位联合创始人，夏里峰和黄承松是华科的师兄弟。
据媒体报道，高中毕业那年，姐姐请黄承松吃了一次卷皮（贵州当地的一种小吃），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吃到卷皮，觉得无比美味。
斗鱼凶猛，卷皮风靡。一对发小加一对师兄弟，4个80后甚至85后的年轻人，成了武汉新一轮的互联网英雄。
2012年的“黄金十条”，允许科研人员留岗创业；2013年的“青桐计划”，扶持大学生通过创业扩大就业。创业的热情被彻底点燃。
2014年武汉的风投项目达71个，是上年的近4倍。
武汉资深投资人杨蓬在接受猎云网采访时回忆，“那段时间武汉的互联网创业者不断涌现，沙龙、路演、创投分享会等活动常常人满为患，大家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卖力去推进项目、看路演、展望前沿动态。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人都一定会在心底留下烙印。”
猎云网根据企查查提供的数据做了统计，发现2014年武汉公司除了在融资数量上有了明显突破外，创业公司数量也迎来激增，并于后续几年保持持续增长。
在那几年里，简寻、极验验证、小狮科技相继成立，珈和科技、石墨文档、微派网络陆续诞生。但他们并不是这个时候的明星，他们只是初生牛犊。
“独角兽”原是神话传说中的虚构生物，现指估值10亿美元以上的初创企业。
完成1亿美元B轮融资的斗鱼，被认定为武汉的第一家“独角兽”企业。
2016年6月，湖北网商协会发了条朋友圈，一张照片，拍的是斗鱼、卷皮办公室的凌晨外景。
配的文字是剂鸡血，“当你此刻躺在床上看到这张图片的时候，湖北网商独角兽企业的同事正在热火朝天的工作着，而且是主动加班。”
同为“光谷F4”，盛天网络已经上市，宁美国度却没有将“准独角兽”转正，还时常被怼是“夕阳产业”，想来是有几分失落。2018年小米上市次日，宁美国度官微发文，宣称3年完成100亿，打造互联网电脑行业的“小米”，消息登上微博话题榜单。
斗鱼、卷皮之后，2017年，成立两年的“货运版Uber ”斑马快跑融资6.5亿元，成为了湖北诞生的第三家互联网独角兽企业。
连续创业者李佳风头一时无两，斑马快跑那极具工业风的办公室也火了。
2018年，长城企业战略研究所发布“2017中国独角兽企业榜”，斗鱼、安翰光电、卷皮、斑马快跑、直播优选5家武汉企业上榜，无一例外，全部位于光谷。
其中，直播优选是在线教育巨头尚德机构在光谷设立的新公司总部，安翰光电则位于光谷生物城，主打“磁控胶囊胃镜”机器人。
这是一份令人骄傲的成绩单：在全国高新区独角兽分布排名中，武汉排名第4，仅次于中关村、上海张江和深圳。
当然，从更长的时间周期来看，成为“独角兽”并不意味着故事的结束，他们能否扛过市场与时间的检验，还是未知之数。
5家“独角兽”，不过2年，已经演绎了一部《冰与火之歌》——
斗鱼赴美敲钟，成为武汉高光时刻；而同一栋楼里“电商小巨头”卷皮却沉默日久，再无融资的消息传出；安翰遭遇专利纠纷，败走科创板；斑马快跑深陷欠薪传闻，李佳公开信“求包容”……
然而回到当时的武汉，“独角兽”两年从0到5，从缺席到聚集，实在是巨大的惊喜，极大提振了武汉互联网的产业信心。
库叔还清楚的记得，当日消息刷屏朋友圈，那股轰动劲，或许只有“光谷一日三企冲击IPO成功”、“小米武汉总部落地光谷”才能比拟。
2018年，光谷的目标是“3年培育10个独角兽”，2019年就成了“3年内独角兽企业超过15家”。
在“独角兽”占据武汉媒体头条的这几年，能与其battle的只有“第二总部”。
相传这波风潮是小米创始人、武大校友雷军带动的。2017年6月，武汉市与小米科技、金山软件、顺为资本签署战略合作框架协议。5个月后，三家雷军系企业武汉总部正式落户光谷。
不完全统计，仅2017年，小米、科大讯飞、小红书、慕声科技、尚德机构、猿辅导等24家互联网企业，宣布在武汉光谷设立总部或“第二总部”，涵盖人工智能、互联网教育、交通出行、网络安全、安防等多个细分领域。
长江日报报道称，“以东湖高新区为引领，武汉‘第二总部’经济已见雏形。”
截止2019年年底，共有86家知名互联网企业相继在光谷设立总部或第二总部，相较于2017年实现近2倍增长。
至此，武汉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第二总部’数量上的‘最强王者’”，“新一波企业迁徙潮里的大赢家。”
7月10日，在线教育龙头跟谁学高途课堂武汉第二总部，在光谷正式开业。总投资20亿，规划人员规模达1万人。
这是继小米、科大讯飞之后，又一个喊出“万人规模”的“第二总部”。
7月15日，在光谷新发展国际中心，叽里呱啦武汉第二总部举行开业仪式，宣布正式入驻光谷。
随着叽里呱啦第二总部的落户，当前，已有30余家在线教育头部企业在光谷设立第二总部。
对于武汉大力引进“第二总部”，知乎上获得高赞的一条评论是，
“武汉打造’第二总部’这件事，不但应该做，而且要持续做，做到孵化出越来越多本地’独角兽’龙头企业的第一总部为止。”
“独角兽”来了，“第二总部”也来了，武汉冲击中国互联网第四极，成为媒体新的论调。
03.
2020年6月，武汉成立数字经济发展委员会，力争用3年时间，使数字经济增加值占GDP比重超过50%，成为全国5G先用先试城市，创建国家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试验区，建成全国数字经济一线城市。
武汉提出，大力促进"ABCDG"五大新兴业态发展——
正如阿里助推杭州成为“数字经济第一城”，武汉冲击“数字经济一线城市”的背后，是大量互联网企业在各自领域的纵马狂奔。
2月底，光谷企业石墨文档宣布完成B+轮数千万美元融资。
这是疫情爆发以来首家宣布获得融资的武汉公司，互联网圈一片欢腾。
石墨文档算不上“后浪”，斗鱼成立的这一年，从硅谷回汉的双胞胎兄弟吴洁、吴冰和同学陈旭共同创立了石墨文档，作为国内第一批在线文档创业公司，其目标是成为“中国版的 Google Docs”。
和斗鱼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不同，成立6年，虽然屡有融资的消息传出，也因今日头条的加持，受到了许多人的关注，但和其东方风的产品风格一样，石墨文档一直是文档领域“稍显安静”的一家创业公司，很多人甚至意识不到这是一家武汉互联网公司。
疫情期间，一篇名为《接力编辑 关注新型冠状病毒的可靠信息与谣言》的石墨文档在朋友圈刷屏，第一时间帮助大家了解防疫措施与常识、破除疫情谣言，传阅人次高达百万。石墨文档一夜出圈。
公开数据显示，石墨文档注册用户数已超过 2800 万，企业用户数超 37 万家。
创始人吴洁在接受采访时说，“石墨文档绝对不是小而美，而是大而美。”
另一位创始人吴冰则表示，“石墨文档有机会成为一家百亿美金的公司，甚至更多。”
5月，吴冰、吴洁同时入选《财富》2020年“中国40位40岁以下的商业精英”榜单，一同入选的，还有字节跳动张一鸣、商汤科技徐立、滴滴程维、快手宿华，以及同为武汉校友的小红书创始人毛文超和瞿芳。
4月，总部位于北京的欧科集团宣布，已与武汉云趣科技达成逾千万级级别投资参股协议，从而助力武汉科创企业拓展数字经济商机。
成立于2018年的云趣集团算得上是武汉互联网圈的“后浪”，其创始人、CEO黄锦毕业于华科，为前微软亚洲工程院工程师，海豚浏览器早期团队成员，也是一位连续创业者，曾发起创办公益性湖北籍互联网社群“猫友会”。
资料显示，目前武汉有近400家企业涉区块链业务，仅光谷就已有130多家企业涉足区块链领域。
哈乐沃德海外发行的手机休闲游戏《Fish Go.io》，6月再度登上韩国、泰国、法国、德国等国苹果商店游戏类前十名。
同在光谷的游戏企业九龙云天推出的《Space Attack》，在欧美区域付费用户已超10万。
继坐拥5.6亿玩家的现象级游戏《贪吃蛇大作战》之后，微派网络最新推出的《贪吃蛇进化论》在4月拿下国内iOS游戏下载榜TOP4的成绩，境外打榜，成绩同样不俗。
然而，无论是在校即创业的哈乐沃德创始人夏林威，还是毕业即创业的华科男、微派网络90后创始人唐路遥，亦或是国内最早的H5探路者、九龙云天CEO卿赟，他们都极少出现在媒体的报道中，公众对其知之甚少。
3年前，曾供职于腾讯公司互动娱乐部的佘锋，创业成立了炎阳在线，搭建的第三方游戏资产交易平台，交易量已进入国内前五，存量用户超100万。
炎阳在线的第三方游戏资产交易平台迅猛发展，是武汉电竞产业高速发展的缩影。
据长江日报报道，截至2019年东湖高新区电竞产业规模约73亿元，拥有电竞产业相关企业近50家。
3月初，武汉第三方虚拟商品及服务提供商福禄网络，向港交所递交了招股说明书，正式赴港IPO。
据悉，福禄网络将于近日正式登陆港交所，这也意味着，湖北最年轻的上市公司CEO即将诞生。
虽然创始人年轻，事实上用“后浪”来形容福禄网络并不准确。公司成立于2009年，比斗鱼、卷皮这些武汉最具知名度的互联网企业都要早。彼时，20岁的符熙还是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的学生，主修计算机信息管理，离毕业还有3个月时间。
10年虚拟服务行业沉淀，福禄网络实现年交易额超百亿，累积独立用户达2亿，受到腾讯、阿里巴巴、百度、完美世界、盛大游戏、巨人网络等行业巨头的青睐。
以2018年的收入计算，福禄网络已是中国最大的第三方虚拟产品及服务提供商。
与我们熟悉的互联网故事不同，福禄网络从未接受过外界投资，自然也从未因融资登上媒体报道。
知乎上有网友评价福禄网络是“充值行业内的隐形冠军”，“真正闷声发大财，可能是武汉最挣钱的互联网公司”。
“福禄一直是那个躲在巨头背后的服务者。除了少有的几次线下参展活动，这家虚拟充值服务商鲜少在公众面前露面。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每年服务的用户数以亿计，但福禄在用户面前的形象仍然是近乎透明的。”猎云网报道称。
今年1月，在参加“光谷互联网+创新发展论坛”时，一位光谷招商大使说：
“光谷今年的新兴企业很多，很多都是之前没听说过的，这说明光谷的互联网创业进入了一个热带雨林期，生物多样性越来越突出。”
据论坛信息，截止2019年底，光谷本土互联网企业突破2800家，比一年前增加700家，从业人员超过10万人。
武汉重启之后，时有媒体发问：武汉如何快马加鞭，追赶互联网第一梯队城市？如何在与杭州、成都等地的竞争中，真正成为“数字经济一线城市”？
浪起大江，终是人为。
